第十章:启程
竹文卿醒过来已经是两日之后了,一群人安静的站在旁边,看着马嘉祺闭眼诊脉。
“竹公子,你的旧伤已经被我压下,同之前一样,只要不妄动内力,与常人无异;你之前筋脉应时有痛感难捱,我也已经帮你护住,你可还有其他不适?”
“无碍,我这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,多谢少侠救命之恩。那魏显本是冲我而来,连累各位小友为我御敌诊病,文卿在此谢过了。”老徐和老钟也随他向在场的几人行礼致谢。
马嘉祺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出口:“竹公子,恕嘉祺冒昧,你这伤之前是否也是以同样的方法压制住的。”
“既然你识得这功法,那便应是万象山之人吧。”见剩下的几人有些惊讶,虽没有回答,但是竹文卿也确定了:“没错,我这伤已经十年有余了,起先并未想过能苟且到现在,是你们的同门师姐每年过来一次帮我压制此伤,本来已经两年未复发了,若不是我此次动了内力,就像你说的,本与常人无异。”
“您说的师姐可是那位竹文君女侠?她现在在哪?”贺峻霖一直记得上次老徐说这个人的时候那样尊敬的神情。
竹文卿失落的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她在哪,她的身份请恕我不便向各位过多透露,你们既已下山,便应该有自己的江湖,不必寻找前人之路,他们的路,对错与否尚且还未有定局,何况你们。”不同于他之前的态度,说这几句话时,倒是有几分像是自家兄长在叮嘱一般。
竹文卿起身,老徐赶紧上来扶他,他站起来摆摆手示意不用:“若是你们几人想去武林大会,那今日便启程吧,今年武林大会恐有很多变数,这一路上必会遇到险阻,愿你们皆可逢凶化吉。”
“那竹大哥你呢?你还要留在这吗?”众人听出了他话中有赶人之意。亚轩这一声竹大哥竟让他有几分失神。
“这‘悦去’我也经营很多年了,虽是不舍,但对面杀猪的叫卖声,隔壁王大娘打孩子的喊声,逢年过节邻里乡亲都会往我这外乡人客栈里送点年货......这些,我不应破坏......玄忧派仰仗各位已除,我在这里只会给他们带来危险,你们走之后,我便带着老徐与老钟寻下一个鸟语花香之处,再开上一家‘悦去’。届时,永远有一桌子佳肴给你们备着”
七人听得答案,便后撤站成一排,作揖拜别:“那我等即刻便出发,还请竹大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,山高水长,后会有期。”
半月后
“什么?阳关?”过路人看着眼前七人傻在原地一动不动,说了一声奇怪便走开了。
“啊~我不走了,紧赶慢赶的累死了,怎么能走过了呢!”贺峻霖赖皮一样坐在了地上哭诉着,宋亚轩也倚着他坐下:“是啊,不合理啊,不是自玄忧镇向西北方向行一月才能到吗?我们怎么会走过了呢?”
“啊!对了,会不会竹大哥说的是普通人乘车一月,我们担心赶不上,一直飞来飞去的,我们的轻功可是能日行千里的呀!”
看着张真源一副机灵的样子,丁程鑫忍不住调侃:“真源你还可以提醒的再晚一点。”
一旁的马嘉祺和严浩翔还在研究手上的地图:“我们这是怎么走的,按照地图上,我们怎么走也不可能越过穆云城直接到了这阳关呀?”
站在两个哥哥旁边的耀文犹豫了半天,忍不住提醒到:“马哥,翔哥,有没有一种可能,这上面全是官道,而我们根本就没走官道。”
幺儿的一句话,让哥哥们都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
“所以,现在怎么办呀,要往回赶吗?以我们现在的速度,十日便可到达,也来得及。”亚轩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,顺便拉起贺峻霖。
“嗯,不再走错路的情况下。”“贺峻霖!”果然被兄弟们集体声讨。
“等一下,这阳关......不就是长鸣门所在吗?”看着浩翔竖着地图指出其中的一出标记,兄弟们持着怀疑态度看了一看,果然过了阳关便能见到这以刀闻名江湖的名门。
“来都来了,去看看吧,嗯?丁哥?马哥?”看着浩翔双眼放光的样子,他们对视一眼便下了决定:“那就去吧,这名满天下的长鸣刀是什么样的总要见识见识的,不知他们门中人是否已经去参加了武林大会,我们先去拜会。”
“好!说走就走!”七人刚刚走错路的坏心情一扫而光,眼神中满是对这江湖第一刀的向往,下山月余,虽是动手了几次,或为自保或为救人皆为杀生,算不得武学切磋。行走在世,立于江湖,论剑论道当以技以品,以己之长搏众彩,汲他人之才日就月将,方显武学之大成。
皇宫
“你要干什么!”万安拉住一身轻装的筠齐。她要出宫去,一刻也等不得:“师兄,放手,我要出宫,三日之内一定赶回来。”“三日?我看你是糊涂了,你才刚刚斩断大皇子京中的羽翼,如今丞相那边逼的正紧,三刻也马虎不得,你说三日?”
“师兄,你是否忘了,我下这盘棋是为了什么,若是他出事那我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!”
万安将筠齐的手甩开,气愤至极:“没了意义?哼!这么多人被你置于局中你说没有意义?你为一人倒是轻飘飘的拿得起放得下,那任你摆布的我们呢?是否我们之愿便无足轻重!”
筠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声音软下来:“对不起师兄,我不是这个意思,刚刚是我急了,这条路无论如何我都会走到最后,只是,我得去看看他是否真的无恙。”
万安从怀中取出信笺交给她:“他应是知道你会乱了方寸,费尽周折给我捎了这封信,说你看了便明白。”
筠齐赶紧打开信,为防着被发现,他们从未通过信,所有的消息近况都是暗桩每月传达一次,到了她这最快也是三日之后了,信上没有写什么报平安的内容,只是一句他很喜欢的诗:满堂花醉三千客,一剑霜寒十四州。只是那字苍劲有力,笔锋尽显,便知下笔之人手法卓越,还有那纸,是刚刚江南呈献进宫的烙花宣纸,造出不足五日,他是在告诉筠齐,他已寻得栖身之处且真的无事。
筠齐松了一口气,把信好好的收起来,才注意到站在旁边一脸严肃的万安,便上前挽住那人胳膊:“师兄,筠齐错了,成大事者,任何时候都要冷静,不该随随便便被牵扯了情绪。”
见他还是绷着脸,筠齐一笑:“为了赔礼,我想到一个让丞相的折子如愿的好法子。”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,万安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,无奈道:“你早就想好了这法子不早说!你呀!”哪里还记得生气这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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